桑干河畔龙戏珠
——河北涿鹿温泉屯葡萄专业乡改革开放40年历程李兆生河北省涿鹿县温泉屯镇是全国有名的葡萄生产专业乡。历来，这一带的夏秋之季，漫山遍野，一片郁郁葱葱，登高望远，好似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那一架架葡萄好似一条条青龙；一串串果实犹如一串串珍珠。走在葡萄园内，如同走进水晶宫一般，满架葡萄，龙珠辉映，一派珠光宝气，令人心旷神怡。所以，凡到这里的名人、作家都用“万龙戏珠”来形容这里的独特风光。这里盛产的龙眼葡萄，因其栽培历史悠久，品质优良，风味独特，口感醇厚，是倍受人们尊崇的上乘果品。年，我国著名学者郭沫若带领文化艺术界作家、学者到龙眼葡萄产地外虎沟参观访问时，甚赞它是“北国明珠”。从而，致使这里的龙眼葡萄闻名遐迩。“两座高山峰对峰，万架葡萄万条龙，山上山下龙戏珠，串串龙珠玛瑙红，五光十色迷人眼，好像走在水晶宫。”就是作家陶阳写下的这首《葡萄山》的诗歌，又使温泉屯“万龙戏珠”这一葡萄之乡的风光誉满塞外大地，名扬大江南北。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温泉屯镇的龙眼葡萄达到长足发展，桑干河畔的广大劳动人民经过40年的努力奋斗，这一带已建成塞外大地最美丽最壮观的0万亩葡萄生产基地。温泉屯镇也成为名扬四海的葡萄生产专业乡。这里的农民靠葡萄走上了致富路，靠葡萄跨入了小康行列，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现在，温泉屯镇10个村，村村都进行了新农村改造，大部分村都畅通油路，房屋成排，街道硬化，路灯通明，饮水入户。全镇呈现一派清洁卫生、干净环保、面貌焕然一新的新农村景象。各村围绕葡萄生产兴建的配套企业普遍兴起。全镇建起葡萄恒温储鲜库达多座。有的农户投资数百万元建起装运葡萄的塑料箱加工厂，保鲜袋加工厂等企业。村村都拥有葡萄销售经纪人，中介组织。还涌现出了葡萄生产专业合作社。围绕葡萄生产，桑干河一带建起股份制酿酒企业1家，每年可加工葡萄7万余吨，年产干白系列、干红系列葡萄酒11万吨。一业旺百业兴，在葡萄生产的拉动之下，温泉屯镇的服务性产业也有了长足的发展，旅店、饮食服务行业，生产、生活资料销售大小商店遍布全镇各村，一个农工商贸全面发展的新型农村令人羡慕地展现于桑干河畔。
改革的道路是艰难的、曲折的。葡萄专业乡建设的道路也是艰难的、曲折的。40余年走来，一路上坎坎坷坷，障碍层层，困难重重，乡、村干部和群众是历尽了艰辛，受尽了困苦。
首先，在产业结构的调整上就颇费周折。
地处桑洋盆地的涿鹿、怀来县的温泉屯、暖泉一带，是适宜发展葡萄生产的。这里栽植龙眼葡萄、白马奶葡萄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这里产的龙眼葡萄，穂大粒重，形似龙眼，色似玛瑙，晶莹剔透，璀璨夺目，是倍受人们喜爱的上乘果品。鲜食，酸甜适口，味道极佳。古曾进皇宫，现又上国宴。酿酒，因其含糖量高，可以酿制多种优质葡萄酒。长城酿酒有限公司用这种葡萄生产的高档佳酿“干白葡萄酒”，澄清透明，清怡爽口，在国内国际评酒大赛中均荣获金奖，被国际品酒行家称之为“东方美酒”。
历史上，这一带的农民，祖祖辈辈种葡萄，基本是靠葡萄为生。解放前，没钱的农民，挑筐担篓，靠两只脚一副肩，有钱的财主靠牲口驮马车拉，运送葡萄进京、下卫、出口外，换来生活所用的必需品，来维持生活。解放初期，就温泉屯一个乡，栽植葡萄面积就达余亩，占全乡总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之多。那时，这里的葡萄面积就达人均一亩有余。这一带的农民靠葡萄生产，过着殷实的生活，是附近几十里的农民们人人都羡慕的花果之乡。可是，后来由于推行“极左”的*策，硬是“赶着鸭子上架”，搞“粮下川，果上山”，大片的葡萄果园被“围剿”，到年，全乡的葡萄面积下降到了来亩，被砍去了一半。温泉屯村由多亩降到了70来亩。孟家窑村是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原来也有葡萄面积近00亩。到这时，几乎都被砍光。全村两个生产队，只能产葡萄六、七十篓，装上两马车，产量也不过0来斤。农民的收入极低，生活极苦。这里的人们普遍认为：这是“抱着金碗讨饭吃”啊！
年，涿鹿县的温泉屯公社和怀来县的暖泉公社被国家轻工业部粮油进出口总公司确定为葡萄生产基地，要求这里大力发展葡萄生产，为长城葡萄酿酒有限公司生产足够的酿酒原料。于是，这里的农民采取措施，扭转那种“粮下川、果上山”的经营方式，开始大力发展葡萄生产。
然而，确定葡萄生产基地后，发展葡萄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0世纪70年代，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经济，粮食种植面积和产量以及水果种植面积和产量，都是上级下达指标的。温泉屯公社被确定为葡萄生产基地后，粮播面积和粮食产量指标并未核减。粮播面积不能减少，产量不能降低，葡萄面积就难以扩大。在这种情况下，公社采取了折衷的办法，一方面要求各大队自己想办法开垦荒地，扩大葡萄种植面积，一方面要求在现有葡萄密度小的面积中加大密度，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增加葡萄产量。同时，公社*委确定，向葡萄生产实行“三倾斜”,在水、肥、工上优先葡萄，采取葡萄生产“三优先”的措施，加强葡萄生产，搞好葡萄基地建设。当这一措施通过公社召开的生产小队、生产大队和公社多人参加的“三级干部”会议，布置到各大队时，县*府接到了公社召开“三干会”情况的报告。县领导看到报告后，大发雷霆，第二天就赶到公社，把当时的公社书记谷生旺好一顿训斥，要求种植粮食的面积要保证，粮食产量不仅不能减少，而且要有大幅度的增产。葡萄“三优先”的措施必须纠正。否则，就撤书记的职。无奈，*委重新研究，于第五天又召开了同样规模、同样声势的第二个“三干会”。尽管这样，谷生旺的书记职务还是于五个月后免职调出，安排到县团委，担任了个闲散的副职职务。这就是温泉屯乡后来多年一直流传“五天召开两个‘三干会’”的内幕。
在发展葡萄与粮食生产之间，当时的公社*委处于两难的境地。县里领导以及县下乡干部要求抓粮食生产，长城葡萄酿酒有限公司基地科的驻社干部，拿着地区文件催促发展葡萄生产，公社干部左右为难。同时，在发展葡萄生产方面还存在一个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即吃粮问题。当时，在计划经济指导下的粮食*策是统购统销。农民种粮，留足定量的口粮、饲料粮、籽种粮等“三留”指标外，其余粮食必须全部由国家统购。市民、工人、干部的口粮由国家安排指标，由粮食部门供应。种粮地发展了葡萄，不种粮食，国家又没有安排口粮指标，葡萄基地的农民就解决不了吃饭问题。针对葡萄生产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公社领导与温泉屯大队*支部书记、下乡知青、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程有志商定，将这些问题整理成材料，准备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以提案形式向上级如实反映。在大会，当程有志通过河北代表团拿出提案时，省领导便押下，说是在本省内解决，不要作为提案向上提出。后来这一情况被新华社一记者了解后，在新华社发的“国内动态清样”上刊发。国务院总理（当时是赵紫阳）发现后，立即作出批示，给省委书记金明、省长李尔重，要求将葡萄基地与企业挂钩，搞“农企联合”形式的基地建设。实践中，这也是很难行得通的。长城酿酒有限公司只给葡萄基地调拨了两年小麦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有下文了。
前进的道路总是曲折的，温泉屯葡萄专业乡建设的道路经历了几番曲折，直到年，在省委和地区下决心真正调整产业结构时，才步上了正规。
这时候，高扬担任了河北省委书记，他号召全省干部认真研究经济，以经济理论指导经济发展。张家口地区行署专员王权，认真研究了张家口葡萄生产情况，写了《就葡萄谈优势》的经济文章。此文在高扬主编的《河北经济文章选编》一书中发表后，引起了省里和地区对葡萄生产的重视。加上曾在张家口地委担任书记的张曙光调省担任省长，由于他了解涿鹿县葡萄生产情况，对葡萄基地建设格外重视，温泉屯乡的粮播面积才达到了核减，葡萄生产才达到顺利发展。后来，省委书记高扬于年夏季，又亲自踏上了温泉屯葡萄之乡的土地，深入到杏园村的后背葡萄园和杏园河葡萄园视察葡萄发展情况。他在深入田间地头认真考察和认真听取乡*委书记徐维文的情况汇报后，对于全乡的葡萄基地建设给予了认真的指导和充分的肯定。至此，葡萄基地前进的步伐才更加顺利。
高扬主编的《河北经济文章选编》和书中王权的《就葡萄谈优势》文章
为加快葡萄发展进程，当地干部和群众首先解放思想，放手大胆地调整产业结构，确立了“充分发挥当地优势，大力发展葡萄生产”的指导思想，重新提倡年被否定了的葡萄生产中水、肥、工“三优先”的措施，同时采取了土地、技术优先满足葡萄生产需求的举措。全乡除土质粘、湿度大，不宜葡萄生长的河滩地外，凡适宜葡萄生产的地块，不论宜粮宜果都可发展葡萄生产。在管理方面，当地*府也加强了力量，大力开展社会化服务工作。乡里成立专门技术组织，除及时组织外出参观学习外，还结合当地实际进行技术研究探讨，进行技术培训。在地上地下管理中的施肥、浇水、配药用药、病虫防治，树上管理中的绑芽、摘心、去枝、搬杈等一系列生产流程中，推行模式化、规范化管理。使全乡葡萄生产在统一的管理标准内达到迅速的发展。
为迅速扩大葡萄栽培面积，尽快收到经济效益，凡是新发展葡萄的地块，全乡统一推广怀来县沙营村“扦插定植、三年高产”葡萄栽培技术。通过深挖沟，斜坡朝阳插条，实现一年扦插、二年放蔓、三年挂果，大大缩短葡萄栽培时间，加快葡萄发展步伐，使全乡葡萄面积在二三年内成倍增长。很快，这里的葡萄面积由原来的余亩发展到了多亩。
独龙独架的“一条龙”架式
温泉屯乡原有的老葡萄地，由于地块不规则，大小不均匀，葡萄栽植也不规范，往往都是随着地形任意栽培，实行独龙独架，一条龙管理，加上原来只注重粮食生产的指导思想，葡萄密度很小。到年，全乡虽然定为葡萄基地，面积发展到了亩，但葡萄植株也只有0万株，亩均30珠，最多地块超不过45珠，有的仅有几株、十几珠。因此，产量很低。为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增加栽植密度，乡里推广了吉家营村崔大仕实行的“连珠压蔓”，快速繁殖的技术，进行老葡萄园改造。这种方法，植株不离母体，同时能多珠连续繁殖，既能从母体吸取营养又能自己生根从土壤中吸取营养，生长快，繁殖快，是迅速提高老园葡萄密度的有效措施。另外，全乡还对葡萄架材进行改革，取消了独龙独架的一条龙架式，推广水泥杆铅丝架材，实行成行成排的大棚形架式，大大提高了土地和空间的利用率，使每亩地的葡萄植株达到百珠左右，既提高了葡萄密度又提高了葡萄产量。
水泥杆铅丝架材架设的大棚形架式
在葡萄生产的管理方面，还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防雹工作。温泉屯葡萄专业乡处于桑干河下游，按多年的气象条件来看，桑干河由西向东这一走廊正是冰雹最易形成，雹灾多发地域。这里，差不多年年都不同程度地受到冰雹的侵袭。为了防雹，当地*府想尽了办法，采取了方方面面的措施。开始，他们土法上马，自制人工防雹弹，开展人工防雹。为此，外虎沟等村在防雹作业中还付出了人命的代价。后来，乡*府集中资源，统一购买了两门双管“三七高炮”，在地区气象部门的支持下，运用碘化银人工降雨弹开展人工防雹作业。到年，温泉屯乡在之前一场严重雹灾后，连续5年未受到冰雹的袭击。这时，乡里总结了防雹经验，写了报道，投寄《农民日报》。很快，《农民日报》编辑部一编辑打电话，告诉作者，“碘化银人工降雨弹防雹是苏联发明运用的。现在他们也不用了，认为没有科学依据，用于人工防雹没有作用，只能用于人工降雨。”他说报道写的很好，但不能用，建议这一劳民伤财的作业也应该叫停。时任温泉屯乡*委书记的王玉书得知此消息，立即予以纠正，寻求新的防雹路径，采取了“上网防雹”的措施。他发动群众，筹集资金，创办防雹网编织厂，乡、村自产防雹网。提倡家家户户都上防雹网，至少一户一亩“保命田”，遇到雹灾，不能出现绝收农户。在王玉书的倡导下，全乡迅速掀起了大上防雹网的热潮。从此，弹药昂贵、开支高昂的高炮防雹措施逐步放弃并予以淘汰。现在，温泉屯葡萄专业乡的防雹措施依然是防雹网。在夏秋之季，只要踏上温泉屯的土地，登高望远，举目眺望，漫山遍野的葡萄地里，随处都能看到覆盖在葡萄棚架上面的防雹网。那一片片白汪汪的防雹网，点缀在绿色的海洋上，特别壮观，形成了一道葡萄专业乡特有的壮丽景象，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温泉屯乡的葡萄基地建设可谓一波三折。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产生了。
温泉屯葡萄基地是长城葡萄酿酒有限公司的酿酒原料生产基地，这里生产的葡萄必须全部销售给长城葡萄酿酒有限公司，不得私自外卖，也不得上市鲜售。每年葡萄采收季节，酒厂会在温泉屯乡部分村派人设点，就地收购。同时上级*府有关职能部门也采取措施，设点设卡，在涿鹿、怀来两县的路口拦截外来外出运销葡萄的车辆。农民们只能按酒厂确定的价格将葡萄全部售给酒厂。乡*府也大力配合上级工作，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宣传教育群众将所产葡萄全部销售给酒厂，同时还大力表彰积极向酒厂销售葡萄的先进典型，鼓励群众向先进者学习。年，吉家营村崔谋将自家产的一万多斤葡萄全部售给酒厂后，《河北日报》、《张家口日报》、县广播电台都予以刊载报道，进行表扬，乡*府在年终还给他披红戴花，进行表彰。
随着葡萄基地建设的发展壮大，专业化生产程度的提高，葡萄产量的迅速增加，葡萄酒原料逐渐充足、过剩，葡萄酒厂在原料的收购方面就有了选择的余地。本来，葡萄基地建设是有定向性的，葡萄是不准上市外卖的，但是，当原料充足时，企业必然会追求效益的提升和利润的最大化。后来，厂家一改以往产地设点收购方法，不仅改为农户送货上门销售，而且还实行了测糖计价，合同收购，合同内一个价合同外另一价的收购措施等。厂家还曾经以每斤五分钱的价格收购农民的葡萄。杏园村农民马德银，以每天元的运输费雇用了一辆大汽车，拉运00多篓1多斤葡萄，淌过桑干河去沙城酒厂销售，3天后卸车榨汁，仅仅售得元钱，连3天的运费都不够。看着这样的局面，司机对马德银说，“你损失惨重，我也只能认倒霉。”本来应是1元的费用，司机拿了元就走了，而马德银一分钱没剩下，还白白贴进了一年的投入，损失极为惨重。要不是上年略有结余，一家人的生活都没有了着落。杏园村很多农户把葡萄装在篓子里，不愿5分钱出售，结果被大雪覆盖在地里。有些农民干脆就把葡萄丢在葡萄架上，没有采收。不少农民站在葡萄地边，望着丰收的葡萄不是高兴，而是痛不欲生，放声大哭。最后，眼看覆盖在雪地里的葡萄将被冰冻，这时，涿鹿县酒厂厂长孙万才来到葡萄地，看到农民的惨重损失，于心不忍。他在本厂还不具备葡萄酿酒发酵条件的情况下，将这些葡萄收购，帮农民挽回了部分损失，解决了农民们的燃眉之急。
葡萄少，设卡拦截，葡萄多了，压级压价，甚至拒收，农民可谓是啼笑皆非啊。惨痛的代价教育了农民。在市场经济“大潮”中不善于“游泳”搏击的农民，必须投入“大海”学会“游泳”，否则就难以生存。
农民们汲取了葡萄销售难这一教训，纷纷采取措施，想方设法应对这场突然间袭来的市场经济的大潮。他们从各自的条件出发，一部分农户采用传统的老办法，利用南房阴凉条件，将葡萄储存起来，待冬季上市销售；一部分经济条件好的农户兴建了地下窖，以求储存保鲜时间更长，销售价格更好。后来，随着葡萄收入的提高，不少农户又踊跃投资，购置制冷机械设备，兴建了恒温储鲜库，保证了更长的市场销售期，逐步实现了季产年销，葡萄售价更加可观。与此同时，经有关部门的运作，温泉屯乡和临近的乡镇相继建起了葡萄酿酒企业，葡萄酿酒行业也达到了进一步的扩展，酿酒原料的需求量大幅度提高，葡萄销售市场进一步扩大，才有效地缓解了葡萄销售难的问题。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酿酒葡萄生产基地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取而代之的是葡萄生产的专业化，农民们不再单一地发展酿酒葡萄，而是多元并发，酿酒原料、鲜食果品齐头并进、共同发展。葡萄之乡也迎来了改革发展的新机遇。很快，这里引进了玫瑰香、白马奶、红提（红地球）、黑提、美人指、森田尼、维多利亚、奥古斯特、粉红亚都蜜等几十个葡萄鲜食品种，极大地活跃了葡萄销售市场，增加了农民们的经济收入。与此同时，酿酒行业也加快了改革的步伐，开辟创新之路，在开发酿造干白系列葡萄酒的同时，又开发酿造了干红系列葡萄酒。迎合酿酒行业的需求，农民们引进发展了蛇龙珠、赤霞珠、品丽珠等专门用于酿造干红葡萄酒的葡萄品种。葡萄专业乡呈现一派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现在，温泉屯葡萄专业乡已有各种葡萄面积达0余亩，年产各种葡萄达多万斤，仅此一项，农民收入竟达1亿多元。在温泉屯葡萄专业乡的带动之下，葡萄产业在全县也有了飞速的发展。现在，葡萄产业已发展成为涿鹿县的支柱产业之一，到年底，全县已有葡萄面积0余万亩，年产葡萄近7亿斤，年创产值近0亿元。
目前，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农村的改革面临新的考验，特别是弃农经商、进城务工成为常态，葡萄专业乡面临的考验更加严峻，尤其是葡萄，它的栽培与发展并非一朝一夕、一年半载可以培育而成的。一旦受挫，损失就延续多年。现在，撂荒葡萄、放弃管理的农户各村都普遍存在。步入深水区的改革，难度是很大的，葡萄专业乡更需要及早谋划，探索新的改革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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